黑夜要走了，梦还没做完

被鸟叫醒的白昼，断送了

一条虫子的梦想，我的幸福

 

上帝答应我，幸福属于象我这样的虫子

——宇宙是一只苹果，我是一条虫

但是为什么又要造出白昼呢

 

我只好熬尽白昼，再做幸福的梦

可幸福只是建立在黑暗之上的上层建筑

我跳得再高，也跳不出黑夜飞不上幸福的屋脊

 

屋脊上总有一只鸟，天还没亮

就叫醒我的梦，我躲在苹果里

享受上帝许诺的瞬间美好，

 

这只天真的鸟，通过叫喊的方式

表达它对白昼的欢呼，在它的眼里

仿佛白昼是个善良的好东西

 

这只天真的鸟，也是通过叫喊的方式

无数次吃掉苹果里的虫子

它不顾营养是否过剩，是否会染上富贵病

 

梦始于黑暗止于白昼

如果在白昼也能做梦，绝对是上帝遇到了麻烦

例如交通事故，就是白昼里的黑暗

 

我以为躲在苹果里享受丰沛的营养是幸福的

其实这只不过是上帝为了喂养那只鸟——它的宠物

我无法胜过上帝，在梦里也不行